只是看着的北条鳩

CP30有Kingmakers和UC谍战化两本无料
再下届准备整个ALL闪本……还是无料……

铠武与fourze的奇妙少歌pa #2

开始前的一些说明和警告(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写这个所以ooc是肯定的):

-Tag没想好怎么标。目前看还是橙蕉舞三角但写着写着说不定会变成橙蕉星三角。柠檬葡萄蜜瓜当然也要搞不过时机还没到。

-虽说借了少歌的梗,但圣木和圣翔是差别很大的两个地方,学员们的心态也很不一样。

在诡秘的暗流中,他们将要迎来——

「傲慢的revue」

  


  “Revue这个设计……怎么说,挺奇妙的,其实经常不是斗舞。之前我跟戒斗有一场「争夺的revue」特别搞笑,比的是踢足球。”

  尖子生驱纹戒斗那次开局摔得蛮惨(葛叶说到这里小心地左右看了看),不过最后还是赢了,捧起奖杯直接来了一段挥鞭转,裤腿被地面刮得破破烂烂,却犹如天鹅零落的黑羽。葛叶说他顿时更坚信对方适合演天鹅湖。

  葛叶说这些话时态度平和而带着欣赏,至少在流星看来,他确实没什么争胜之心,怪不得会输掉那个主题。可这些主题又是谁定的呢?葛叶摇头说没人知道。

  “像这次提前通知下一个主题,实际上是蛮少见的情况。有些时候你还没搞清上一场有没有结束,新的revue就已经开演,学园里每个角落都会随机变成舞台……我最开始只是糊里糊涂卷进一场群架,第二天居然就收到邮件说我赢了选拔,战绩排名还挺高,”他怪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下,“因为那一场是「守护的revue」。”

  “所以你不是主动参加选拔的?”流星问,“没想过当圣木祭的男主演么?”

  “原本真没想过,毕竟我还有几份零工要打……”那人又抓了抓头,一副朴实到底的样子,“但是加入进来,有了些了解之后,就开始替小舞担心,到时候跟她搭戏的人会不会不靠谱,啥的……总感觉(他再次望了望四周),戒斗瞧她的眼神不太对劲。”

  流星已经得知他口中的“小舞”就是圣木祭铁板钉钉的女主演高司舞,两人是初中同学,早在那时就一块跳舞。这中间驱纹戒斗的位置相当耐人寻味。

  “但我也不觉得戒斗是个坏人。一听主题是傲慢,大家都说他稳赢……太夸张了!虽说他平时高调了点,可也是凭实力……”葛叶嘟囔着,替他的头号竞争对手打抱不平。阳光打在他不算太俊美、但足够周正的五官上,顺带给有点毛躁的头发也镀了一层金。

  转校生忍不住开口说纮汰前辈,其实我……

  “嗯?”纮汰扭头看他,眼眸清澈如明镜。

  “……其实我也是因为救人卷进来的,结果那人自己跑得飞快,唉。都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
  纮汰于是说了些“帮助他人也不是为了受感谢”之类的,流星没细听,光顾着为自己刚才竟有一霎想和盘托出的念头而后怕。最后他们约好明天合练——这天是周五,住读的学生们也在准备回家——笑着挥手道别,流星腋下凉得像夹了块冰。全是冷汗浸湿的。

  不要相信任何人,他的委托人曾经在电话里对他说。甚至不要相信我。

  他也不知道他的委托人是谁,而且那明显是个经过变声器传来的声音。你不会有永恒的队友,那人说。在学园里务必记住这关键的生存战略。

  流星把它默念十遍,起身又打了一套拳。

  

  “朔田流星?”

  “是的。”光实恭谨地说,“哥哥对他有了解么?完全不会跳舞,却能在这种时候转进表演科,应该是走了哪位校董的门路吧?”

  “啊,是吗。我会去问问。”

  光实顿时想栽进盘子里。换成他当然会暗中观察并捏人把柄,但他这位从不玩心计的兄长,大概率真要在董事会上公开问“你们谁安排的转校生”……自己怎么还没吸取教训!现在收回前话还行么?

  “好好吃饭。”他哥说,“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。”

  “……我在想,难得有会武术的,要不要给他写个有新意的角色……”他心力交瘁地维持“满脑子只有剧本”的书呆子形象,感觉自己倒是更适合表演科。

  “还在改编?凌马让你尽快定个初稿给他看,怕舞美科有道具做不出来。”

  他战极凌马能有做不出来的道具?若非跟形象不符,光实真得笑出声来。

  战极凌马就是那个比他哥更年轻的校董,旅欧归国,据说正经搞过尖端研究,天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给他们做道具。圣木学园就是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。作为董事会家族的后代,光实对这一点认识得格外清楚。

  “对了,过两周要组织一次试镜。”

  光实乖巧说好。这也是学园的隐形规则之一:别对上头的要求提问题。

  你只能答应。


  接下来的两周,revue都没有开演。流星总有种微妙的感觉,仿佛圣木自己在用某种硕大而无形的眼瞳审视他这个新生,评估他学舞的进度。他要是再自恋一点,恐怕会觉得它就是要等到他有能力参与竞争的时候。

  学园恢复了平静,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。众人正常地上课、练习,流星正常地坐板凳旁观。编导科的吴岛偶尔也来,他们俩坐一起勉强算围观。

  吴岛有时抱着纸质的本子,也有时抱着块数控板写写画画。终于有一天,流星姿态又低又有礼貌地问他在忙啥。

  “做策划。”对方也以一种“我很忙但我还是很讲礼貌”的姿态回答,“校方打算搞一次试演。”

  “圣木祭的选拔不是靠revue么?”

  男孩形状姣好的嘴唇和眉毛一样皱起,是在笑,却莫名透着点压抑:“不全是那样。试演的话,有老师也会来把一把关。”

  如果说流星之前一直是轻飘飘地浮在水面,这一刻他脚底就掠过了一股冰冷而诡异的暗流。他情不自禁地眯了眼,去看他的同学们;他是个一流的武者,最擅长解读别人的肢体语言——可惜他的对手同样是一群精通肢体控制的舞者。在开背的继续开背,在踢腿的继续踢腿,相拥旋转的舞伴(甭管男男、女女还是男女)继续柔情脉脉地凝视对方。气氛依旧和谐。

  他看向高司舞——她应当是最有余裕的人了,不是么?——女孩眉头微蹙,先望了望葛叶纮汰,又朝驱纹戒斗的方向瞄了一眼。流星跟着转过去,正对上后者的目光。

  驱纹戒斗攥着自己的左小臂,背靠把杆,不太明显地喘着气。他和流星对视了几秒,面色很不好看,几乎就像蜡纸。

  然后他回过身,继续做拉伸练习。

  

  试演就定在将来正式演出的场地,圣木的主礼堂。舞台后壁是少见的圆弧形,那是整座楼的主承重柱,圣木中的“圣木”。

  “我可以用投影做湖水布景。头鹅的出场你打算怎么设计?”

  “今天他们有机会自己选择,”光实给出一个吴岛式的矜持微笑,“我会支持其中最合适的想法。”

  战极“唔”了一声,手头不停顿地在设计图上描绘幽暗繁复的巴洛克式花纹,似乎要给圣木缠满藤蔓:“你这个剧本,写得很简单啊。很多地方都不够清楚。”

  “还只是草案嘛。哪像凌马老师,随手画的稿子都比海报还精细。”

  舞美科一把手听了毫无反应,倒是他身边的女秘书高高扬起了眉毛。光实从容冷静地回视她,心里嗤笑说当然啦,这只是我随便搞出来糊弄你们的,真正的剧情你们在开演前绝对看不着……

  “Show time到啦,”熟悉的提示音响起来,“请大家尽快入场~”

  编导和舞美科的都到了观众席,表演科的应该也找好了各自的位置。光实随意扫了后副台和右侧的上场门一眼,隐约认出几个人,但没有驱纹戒斗。他忽然有点好奇地想:那个格格不入的转校生又在哪里?

  答案是在驱纹戒斗面前。

  格格不入的转校生提前做了潜入调查,发现舞台上空有可供一两人通行的狭长走道——还是叫吊桥?试演当天他在地面上没见着驱纹戒斗,立刻跟随直感又爬了上去。五分钟后,对方姗姗来迟,向他投来了如临大敌的目光。

  “戒斗前辈,请相信我不敢与您竞争。”流星迅速举起双手,面露真诚,“我来找您,纯粹是出于关切——”

  “关切?”

  “您的左臂有伤,可能是轻度骨裂。是上次被城乃内前辈砸伤的,对吧?”

  流星确实不懂舞蹈,最近才抽空恶补历代各个版本的天鹅湖,包括马修·伯恩把天鹅全改成男性的那版。不论是男是女,天鹅的演员们都要靠大量的手臂动作来表现天鹅的振翼,这对于当前的驱纹戒斗显然是不利的。

  他也向葛叶纮汰确认过,revue结束后胜者的伤势会奇迹般恢复,而败者得不到治疗。“所以说比赛踢足球什么的,万一腿废了多不好啊。”纮汰当时说。

  “在天鹅湖的剧组里,所有配角都可能被派去跳天鹅,所以要加倍争取男主的角色……你认为我会这么想?”

  “其实我想说的是,您可以考虑演那个经常站着不动的王宫总管……”

  驱纹戒斗冷笑,不屑一顾地把他推开,“新来的,你是真不了解我啊。我要当这个主角,只是因为我配当!”

  一句话宛如洪钟轰响,连在寺庙习武的流星都被震退,只能眼睁睁目送他的背影。那身影仅含钢铁的玄黑与血火的猩红,再无流星初次见他的狼狈模样,而简直化为了「骄傲」这个抽象词的实体。

  成串音符在他们头顶炸开,一个男声撕裂而坚决地唱道:“Dans le noir——”*

  场灯骤然全灭,唯剩一束追光,追着表演科的无冕之王一跃而下!

  吊桥上不知谁系了一条长绳,他实际是勾着它飞速滑降,红黑双色的衣摆伴随气流完全展开,招摇如悖神堕天的路西法,那一度身为晨星光耀圣座、却因傲慢而堕入地府、恶名永列七宗罪之首的魔王。

 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他下落,过程好像真有七天七夜那么漫长——唯独流星距离最近,以至于听见了那一道极其微细的断裂声。本能再一次支配了身体,他在0.01秒内飞扑出去,拽住了那根从打结处断开的长绳!

  半身悬在吊桥沿外,他听见一声少女的惊呼——是高司舞。

  绳索剧烈荡了几下,放往常不是大问题,但驱纹戒斗手臂带了伤,终究没坚持住,在离地三四米的地方摔了下去。那一摔瞧着极狠,连BGM都停了片刻,容纳近百人的大礼堂里鸦雀无声;

  片刻后他站起了身,四肢发抖但腰杆笔直。背景男声急促地吸气,开口,唱完了后半句的“je vois rouge”*。

  「在漆黑中,我看到一抹红。」*

  他踮起脚,张开双臂,向后伸平另一条腿,做出一个近乎完美的arabesque(迎风举翼)。流星还认不太清这些专业动作,倒觉得这姿态有点十字架的样子。

  摇滚式的旋律忽然更转激昂,切成了另一首歌:

  “Sois tu nais roi, sois tu n'es rien mais dis-moi, pourquoi ce chemin de croix?”

  「深知生而为王,不甘屈居人下,却为何仍在荆路上挣扎?」*

  吴岛光实心情复杂地望着台上。吊桥和绳索是他托舞美科准备的,后来的灯光和音乐却并非他控制,那一刻他就知道「傲慢的revue」已然开演。这一场的胜负对他没什么影响,不过,真的就这么变成驱纹戒斗的独角戏了吗……

  用余光瞥了下战极凌马,那人竟不知在何时站了起来,眼镜折射出两片白芒。旁边的女秘书则慢慢收起了猎豹般蹬地弓身、仿佛下一秒就能冲上台的姿态。

  “Je veux la gloire à mes genoux, 

  “Je veux le monde ou rien du tout, 

  “Pas les menus plaisirs, pas les petits désirs, les privilèges!”

  「我要荣耀向我俯首,

  征服世界或一无所有,

  小恩小惠、小权小利、通通无足挂口!」*

  歌声到最后已经非常嘶哑了,和聚光灯下的舞者一样疼痛、愤怒、疲惫,逼近崩溃边缘,却迟迟不愿停止。观众们眼都不敢眨,也不知该什么时候鼓掌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:他还能继续么?他还在继续么?

  舞者颤抖着,摇晃着,终于定格在又一个arabesque,欲坠却不坠,像一只钉上十字架的天鹅。

  良久的静默。

  “……有点意思。”战极凌马摘下镜片揉了揉眼,周围渐渐开始响起试探性的掌声,“凑也觉得有意思?”

  “我觉得该联系校医院。”凑耀子小姐冷着脸说。

  “去吧。告诉Sid的人,不是只有他们主子手里有资金。”

  Sid……啊,西古尔德(Sigurd)校董。赌局里押了一大笔在大冷门城乃内身上的那个账户,应该就是他的了。

  “不行你就再搬出吴岛少爷……”战极接着说。光实听不下去了,尽管知道那指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哥,然而不爽就是不爽。他不高兴的时候,就会去让别人也不高兴。

  他动身去找城乃内秀保。

  那人总和傻大个初濑亮二黏在一块,作为组合并不难找。两个人躲在边幕那块小声说着什么,光实从他俩更后面绕出来说你们好。

  “你……好?”

  “傲慢这个词本身就有‘因骄傲而轻慢’的含义。你们发现了升降绳,对它做手脚让他摔了一跤,反而更契合主题,真可谓‘偷鸡不成蚀把米’。为什么没胆量自己上呢?”

  “你小——!”

  “编导大人,原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城乃内拦住了初濑,“这也是剧本的一部分?”

  光实冲他们笑笑。他清楚自己有时候看起来像什么:一个苍白的幽灵,会作祟那种。

  “希望你们还有看到剧本的机会。是说,至少别掉到最后一名——”

  初濑的拳头挣脱前他就撤退了,并且恢复了一点点好心情。他甚至也哼起了歌。

  “Le vernis qu'elle impose/ au désir qui s'expose, et le temps qui s'attaque/ aux faux-semblants qui craquent……”*

  强加的虚饰败给了欲望,时间终将击碎一切的伪装。*

  圣木祭剩余准备天数:110。


←To Be Continued|\|    


注*:这两首歌分别是Dans le noir je vois rouge和La gloire à mes genoux,均出自法语音乐剧《摇滚红与黑》

——虽然没搞过舞剧但我看音乐剧啊!整起来都整起来,反正只为自己爽,我就是要当缝合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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