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着的北条鳩

CP30有Kingmakers和UC谍战化两本无料
再下届准备整个ALL闪本……还是无料……

【油炸玫瑰】雅各与恶魔

『啊……万圣夜到了呢。从颓丧的深渊中爬出来,扯篇小短文表示庆贺吧。』

灵感来自《ジャックと悪魔》这首歌,原型是个爱尔兰传说,简介在网易云的评论区里有,我就不多废话了。半架空脑洞(存在地狱的平行世界),一发完。

——还是忍不住放两张某人被推倒的截图。DLC里伊薇姐老得有点厉害,很奇妙地,雅阁却好像只是更成熟更有风韵……呃……总之在我眼里更好看了。可能伦敦就是比印度更养人吧。




【序幕】

  恶魔和人类第一次定约,是在1868年的万圣节前夜。

  10月31日,到11月1日。地狱居民们张大饥饿的嘴,穿过比平常脆弱的冥界之门来到人世上,寻觅适意的灵魂——所谓的万圣夜(节),就是这么一个时机。很难弄清它们有什么通用的标准,笼统看来,只能说各有所好:梅菲斯特费勒斯那种高位存在会去挖空心思引诱浮士德,而新手们图省事,还是喜欢“更容易走歪路的人”——比如本文所讲述的“新生”恶魔。它选中的是一个独自泡在东区小酒馆、却仿佛从骨头缝里渗出血腥气的醉汉。

  醉汉披着一身风尘仆仆不掩华贵的黑色长大衣,瞧起来最次也是个帮派小头领——却把整个钱袋都拍到了吧台上,试图用一瓶接一瓶的劣质烈酒灌倒自己。这中间有东西很古怪。某种奇妙而幽晦的情绪。正是它引起了恶魔的兴趣。

  无定形的烟雾从天花板上飘下来,变化成一个面孔和身体都瘦瘦长长的男人,绿眼睛像燃烧着鬼火的地缝;作为一具专用于哄骗人类的幻术外表,公平地说……还算不赖。 

  他(现在可以叫“他”了)以某种或许是恶魔特有的天分,迈着快慢合宜、热情适度的步子走向目标旁边。他甚至做了一份文辞华美、富有煽动性的腹稿。然而尚未出口,对方先一步把头转了过来:

  “……是你啊。近来怎样?地狱里的火烧得还热乎吗?”

  “……你怎么看出来我是恶魔的?”  

  这下一人一鬼好像都震惊了。

  男人低头又干了一杯酒,才缓慢地说:“我以前见过……另一个恶魔。叫什么弹簧腿杰克。你认识他?”  

  恶魔老老实实、斯斯文文地说不,他刚入这一行。当然,一般情况下这个种族不可能如此诚恳,但他此刻正恍惚着:杰克这个名字,似乎有点儿耳熟?

  外面是英国伦敦的街道,每走过十个人,说不定就有三个叫杰克;不过,能让幻术形体产生动荡、黑发险些飘散成烟雾的肯定不是那种路人。恶魔拧起眉,试图唤醒不太灵光的生前记忆;这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乱:男人伸向下一只酒瓶的手被酒保拦住了。

  “你的钱,”酒保——也就是店主——悍不畏死地回瞪着顾客:“用完了。”

 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顾客居然做到了面无表情。

  酒保,自然,跟这位疑似想赖账的醉汉是不熟的;但不知怎的,恶魔就能感觉到事情要失控。还好他及时记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,于是利落地提出邀约:“要不要谈笔交易?”

  “什么交易?”

  你说恶魔会做什么交易?

  “我请你再喝一杯,不,一瓶,就把你的灵魂给我。”恶魔笑眯眯地劝诱,华丽的腹稿扔了,余下的句句切实,“灵魂嘛,就跟情绪一样,虚无缥缈的东西……酒可是实实在在的,能砸得你脑壳儿发晕,快活到天明。这买卖不亏吧?”

  男人看了他一眼,重新挂上醉鬼们常有的、懒洋洋又无所谓的表情:“成交,买酒吧。”

  恶魔摇身一缩,爽快地变成了一枚闪亮的银钱,那双早已朦胧的醉眼仿佛都被激得亮了一亮。

  醉鬼忽然咧嘴笑了:“这么又脏又破的地方,我手下小弟都不来,你新的有点假啊……我给你伪装一下?”

  没等恶魔有所反应——你乍然失去五官大脑变成一块硬币的时候总会稍显迟钝的——他油渍脏污的袖口中寒芒一闪,一柄短剑电光石火一般弹了出来,刷刷留下两道垂直交叉的划痕——

  他在恶魔变成的银币上刻下了一个十字。

  如果银币能够长嘴,暴怒而痛苦的嘶嚎应该成功掀翻了房顶;但在神圣符号的压制之下,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罪魁祸首凿了个孔,用一条皮绳穿着挂到了脖子上。

  “为了不让老兄你再去祸害别人,委屈一下和我绑定吧。”即便对方是恶魔,男人依旧玩世不恭(并且自以为幽默)地说着。  

  这个既有痞气又具磁性的声音,恶魔不得不听了二十年。


【间奏】    

  为什么是二十年?  

  首先得从恶魔的属性说起:你是不能随随便便把它们抓起来加以禁锢的,拿着开过光的十字架也不行。这是一个非常富有契约精神的种族,想要管束它们也相当于立下一张“随从”契约,需要定好条件。而当脖子上的银币发着烫、用意念大声嚷嚷着契约必须有期限(嗨,在某些地方,想把人丢进监狱里关到死都得安个刑期——哪怕三四百年——否则犯人原地爆炸给你看,信不信?)的时候,男人正和店主掰扯着赊账,随口道:“就二十年吧。”  

  总之是不讲什么理由。  

  反正冥冥中自有定数。  

  并非什么小头目、而是伦敦最大帮派首领的男人怎么能料到,1888年的自己会被一个打扮得很像恶魔、名字还也叫杰克的小混球揍翻在家里?

  待苏醒,恶魔如同黑红色火焰的身影已经上浮到面前:“期限满了。”  

  该还债啦。


【主旋】    

  “那又怎样?”堂堂刺客大师落入昔日学徒的囚禁,倒像是顺势回到了刚来伦敦那会儿,一穷二白、无忧无惧,“毕竟你没有买酒,收不走我的灵魂。”

  恶魔冲他冷笑:“你以为你怎么还能活着跟我说这话?我对那个小杰克的灵魂施加了诱导,将他想继续折磨你的念头放大,盖过了想直接宰掉你那部分。”  

  这二十年恶魔当然也没闲着,早已不是那个刚从地狱回来、自己是谁都没搞清的新手。现在他知道这个男人名叫雅各·弗莱,也大概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中他——  

  “那我还得感谢你咯,恶魔先生?”雅各虚着眼,漫不经心地说。  

  ……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选中他?  

  恶魔身上的黑火跳得更旺了。因为嗓音粗粝,说起话来格外显得阴狠:“不谢——至少在重新定约前,我不会让你死。”  

  “你能对杰克那小子的灵魂施加影响,却不能诱导我跟你签契约?”  

  恶魔沉默了片刻:“普通人只要没什么太强烈的愿望,我们非高位存在也很难影响,何况你这类人‘不想和魔鬼做交易’的坚定意志。那小子是因为灵魂黑暗又扭曲,本身已经与恶魔相差无几……”说着他皱起眉,整具形体也随之扭曲,变成一条深红色的绸巾钻进雅各的大衣口袋里,“连随叫随到这一点都要学到了啊。”  

  杰克很快便出现在囚室门口。他想必曾是个极好的学徒,走在地下洞穴的石板地上居然没发出多少动静。一见到他,二十年的风刀霜剑仿佛立刻反噬,将刺客大师面上神色打磨得无比复杂,最后一丝轻狂无谓也消失了。  

  “知道我为什么留了你一命吗?”他好像十分得意,随口提了个恶魔刚问过的问题,然后自己答道,“因为像你一样潜行在伦敦城里的小老鼠还没有灭绝。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把它们一个个地从下水道里揪出来开膛剖腹——老鼠就该是这样的死法,不是吗?”  

  就这么一会,恶魔几乎不再想要雅各的灵魂。美酒变了味,就像是酿得过久,又苦又涩,散发出枯木一般的气息。  

  “已经够了吧。”那人低低地说,“玛丽、安妮、伊丽莎白、凯瑟琳,你曾经的姐妹们……你还记得她们的真名吗?……都死了。就剩下我了。”  

  “不,不,不!”杰克那种病态的亢奋好像更强烈了一点,透过面罩孔洞射出的目光近乎灼人,“说到‘姐妹’……你还不明白吗?为什么我选在昨晚动手?真以为是你自己把我引出来的?我想什么时候杀你都行,叛徒先生,但是还不到最好的……要等我先解决你亲爱的姐姐,那个今天凌晨刚刚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女人……啊,听见帮手的消息,突然又重燃斗志了吗?”  

  躲在口袋里的恶魔感觉到大衣的主人猛地直起了上身——紧接着就被一脚踏住胸口:“别动哦。老实说,我很不满,追得你上天入地躲迷藏的游戏还没玩够,都怪你这懦夫求救信写得太早……接下来我要专心对付弗莱女士,为免再被这种困兽的挣扎转移注意力,只好把你手腕和脚腕上的肌腱都挑断了……放心,你了解我的外科水平,不会割到动脉的。包扎技术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练,失血而死什么的也用不着指望。对了,你希望我下次来探望的时候带什么纪念品?你姐姐的耳朵还是肾脏?别客气嘛,咱俩可以对半分……”  

  刺客咬破了嘴唇,任何口头或肢体上的暴行都无法让他再发一语。  

  开膛手终于离开了。  

  红绸巾像条小蛇一样钻出来,轻轻撩过他身上最后一处裸露的伤口——嘴唇。  

  “订立过一次契约后,程序会简化。我已经得到了你的血。”恶魔说,“现在你心中只要产生一个念头——超过一秒——我就可以带走你的灵魂。要赶快,否则万圣节一结束,不再被封印的我会被地狱强行拽回去。”  

  囚室里的沉默又延续了数分钟。  

  恶魔叹了口气:“都这样了,仍然不愿意解脱?”  

  “把外面那个我亲手教出来的……疯子,留给伊薇独自去对付?”男人的声气愈发虚弱,语义却坚定如铁石,“那不叫解脱,叫逃避。杰克有一点说得对,他的导师是个懦夫,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从前最看重的学生已经无药可救……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。”  

  回应他的,是一阵完全无法用特定情绪来概述的……笑声。  

  “又是这种‘把危险都招惹到自己身边,拖到没有挽回余地再去牺牲一切’的责任感啊……不过这次你还能站稳么?还能扔飞刀么?”恶魔整张面孔剧烈抖动,仿佛很有求知欲地问,“你姐姐和你徒弟生死决斗的时候你还能干什么,靠在牢房的墙上呐喊助威吗?”  

  “抱歉,刚才失态了。”片刻的死寂后他说,“地狱里走一趟的经历更不利于控制火气。”  

  “无所谓。”对方的反应也很平静,“比你更疯的也见识过了。”  

  恶魔贴到他耳边,柔顺得真像一块丝绸,磨砂似的嗓音也变得温情脉脉:“我可不忍心如此对你,亲爱的雅各……”  

  “二十年啦老兄,还在跟我演戏?”刺客大师却显然不再是那个容易脸红的青年了,橄榄绿的眼里跃起一星讥嘲,依稀是唯一逃脱了时光篡改的地方,“当初你养着当宝贝的那只乌鸦……飞羽可是修理得干干净净啊。”  

  被带回火车上见到过那只乌鸦标本(并且正是那时唤醒了生前记忆)的恶魔终于无话可说。

  轮到另一方发问:“说到地狱……杰克那家伙,灵魂既然堕落得差不多了……还能够被人类杀死吗?”  

  恶魔飘回空中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:“我如果说不能呢?”  

  “那我会再问:同样来自地狱的恶魔,能够杀死他吗?”  

  这次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,他却如释重负地笑了:“选择默认的话,直接签订第二次的契约吧。

  “消灭‘开膛手杰克’——我就把灵魂交给你。”


【Reprise】  

  接下来的半个月,每天固定的事项只有杰克的手下们每天送来一顿勉强管饱的饭食(杰克在他生日——11月9号——那天送来的“内脏大餐”当然不算在内!愿玛丽·凯莉小姐的灵魂安息),自从某个倒霉蛋被一招地面技放倒锁住并遭手肘狂怼之后,“随兴踹两脚”的消遣也不再发生了。开膛手本人前来探望的间隔则越拖越长,似乎找到了新的娱乐项目,抑或只是忙于管理他逐渐扩大的犯罪组织;无论如何,每次都没有忘记重新划开囚犯的肌腱,再包扎回去。

  “希望渺茫啊。”恶魔晃悠悠地悬在半空,俯视着契约对象用膝盖和手肘竭力进行快速移动的练习,倒也不像上回明言打击,“除非你还在期待着某种戏剧性的反转……”

  男人喘着粗气,艰难地在那种姿态下把头抬起来:“我出演过太多的悲剧了,你想必也是……总得期待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吧?”

  前·剧院老板,再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他,而是略显冷淡地拽起了文:“届时自见分晓。”

  恶魔这种存在,被浮士德先生叫做“否定的精灵”;如果雅各·弗莱真的从一个热血逗比青年长成了忧郁文雅中年的话,是不会与之谈论“团圆”这类话题的。

  不管怎么说,这一人一鬼总算找回了一种态度还算平和、不含肢体冲突的交流方式。与此同时,另一个弗莱正忙到飞起,拽着绳枪在白教堂的屋顶上来回滑翔,用鹰隼般的视觉再次勘查开膛手的犯案现场。被刻意留下的线索最后指向一个特别的地方:朗伯斯疗养院。

  ——刺客大师将他旧日的小学徒“救出苦海”的地方。

  疗养院的地牢里,恶魔哼起了一段诡异而辉煌的旋律,连又饥饿又疲惫的雅各也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歌。

  恶魔用一种同样奇妙的、歌唱般的韵律回答他:“‘Don Juan Triumphant’。”

  【注:“唐璜的胜利”确是首好歌,不过是在地狱才会推崇和传唱的那种。由著名作曲家、建筑师、魔术师“Phantom of the Opera”在1871年创作,同年他本人就下了地狱……因为传播太成功,绝大部分听众都已经无法不带音调地念出曲名和作者名,也包括我这个记录者。《莎乐美》那样精妙的梗玩不出来,原谅我毫无意义地放飞一下对于音乐剧的热爱……】


【终章】

  随着伊薇·弗莱寻找到地牢,一场决战正式开始。

  其实……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追打,就像这两个月来经常发生的那样:杰克,正处于鼎盛时期,对自身体术和他人情绪的掌控都已经无与伦比;而弗莱女士(和她弟弟一样),在他不紧不慢的追逼之下只能四处游走,时不时从掩体后杀出来,然后一触即退——当然,考虑到她先前开过的那几枪,就算一直捅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。

  “风凉话说够了吗?”弗莱先生(由于伤势恶化)有气无力地说。

  “结局的戏剧性总是要慢慢铺垫的嘛……”恶魔苦笑起来,“啊啊,做了再多准备,临到下决心的时候……”

  他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,然而似乎也没什么必要:那些在脏污地面上爬来爬去的“复健”练习,终究还是引起了感染和低烧;此刻的刺客先生距离昏厥,大概也只差“我姐不能死”这最后一丝挂念了。

  “算了。再反悔……你就自己下地狱吧。”

  他骤然转身,完全化成一团巨大黑焰,径直往杰克的背影砸了过去!

  一颗火星被甩飞出来,溅落在雅各的嘴唇上,那经历过漫长折磨、本该对痛苦彻底麻木的皮肤,却竟然感觉到了一点尖锐的刺疼——

  像一个诀别的吻。

  开膛手大声地嚎叫起来。不再是这几个月来统治着伦敦黑夜的恐怖长啸,而是货真价实的、同他的受害者们一样撕心裂肺的惨叫。他开始在地上打滚,然而边缘虚幻的黑焰依旧前赴后继地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,持续了将近五分钟。再稍后,伊薇·弗莱如一头矫健的南亚猛虎般扑了上去,用一记完美的袖剑穿喉结束了这场悲惨的闹剧。

  再没有什么“刀枪不入”“死而复生”之类的奇迹;这就是开膛手杰克故事的终点。

  故事的另一位主角雅各·弗莱,之后被护送回克劳利的老宅休养。在老朋友南丁格尔女士的帮助下,他恢复得还算不错;当然无法重回第一线,不过以他的身份也已经没必要那样做。总之,他的余生基本在平静地教导新学徒中度过(想必花了不少时间克服心理阴影?),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真名是麦克斯韦尔·罗斯的恶魔。

  说来也巧,这位剧院老板的两次谢幕,都与一场盛大的烈火有关。前一场不惜将自己的生命与激情(passion)加入燃料,这一回……恐怕是连灵魂也终于烧尽了吧。

  这样想着,年老的雅各停止了呼吸。


【尾声】

  ……然后看见一个身形略显缥缈的麦克斯韦尔·罗斯就漂浮在他面前,脸色差的好像在说“你总算死了”!

  “我身上属于恶魔的力量和那小子的抵消了,结果就变成了这种没法被正常人看见的幽灵。顺带一提,你姐最后那剑太着急了,灵魂对身体主宰权的战斗还在胶着,她相当于同时捅了杰克和我——我可能上……上上辈子欠了你们弗莱家一笔还起来要翻倍的高利贷吧。”

  为了回避这种尴尬的对话,雅各低头看了看自己。也是边缘微微波动的形态,手上的皱纹和斑点却减少了很多?大约是四十岁左右——

  “别看了,41岁,成交时的样子,对于被绑定的灵体差不多是永恒……没变回二十来岁很遗憾吗?”罗斯拖长腔调,视线在他腰腿之间转了一圈,“我也一样,亲爱的,不过契约认死理,现在我也控制不了。你就更不需要思考怎么解散它自己跑路了。”

  “并没有。”雅各摆出一副淡定而庄重的口吻,却因为对“灵体”的掌控尚未纯熟,没能完全藏起眉毛和眼轮匝肌上扬的弧度,“我刚才正在思考的是我们下一步该去哪儿……再一想,这种出谋划策的麻烦事凭什么还归我?还给你算了。”

  为什么不呢?

  毕竟,那位要承担太多责任的弗莱大师已经寿终正寝了。现在还能说话和行动的,只是“雅各”。(罗斯不就是只称呼他“my dear Jacob”,极少带上姓氏的吗?)单论本性,他可从不认为“布一个局”“下一盘棋”这种事有多大乐趣可言,至少不如真刀真枪拳拳到肉的去打上几场,何况……

  “从你那无聊到想自焚一把的程度判断,唯恐天下不乱的罗斯先生,应该同时失去了‘干涉正常人类’的能力,没错吧?”他索性放弃了掩饰,幸灾乐祸地说——好吧,也是所有正常人类之福。

  对方任命地耸耸肩:“天堂肯定是去不了的,地狱嘛,鉴于我湮灭了一个生前就差点堕落成恶魔的未来高级战力,估计也不会放过我……和你。”

  “没有办法了?”

  “没有办法了。”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从此只能游荡在人世间,做一个意识永不消散,眼睁睁看着繁华百态却触碰不到一切的孤魂……

  一个?开什么玩笑?明明是两个好吗?

  “那就——”

  “一起走吧。”

  灵体之间相互触碰还是毫无问题的。前路昏黑,阴风呼啸,也再没有旁人能见能听。

       两个“中年男子”就这样,勾肩搭背地……上路了。


  『此心所向,即是归途。』


(万圣节贺文? 完)


p.s. 渣作者最后钦佩一下那些写长篇的大佬,时间线真tm的难搞啊……本文的话,开膛手犯案的日期都没改,伊丽莎白和凯瑟琳那两起还是在9月30号,相当于所有卧底刺客就此玩完,然后雅各亲自和他斗了一个月,期间局势逐渐恶化不得不写信求援。万圣夜伊薇赶到伦敦(可能刚刚抵达码头),杰克被迫提前结束游戏把雅各关起来,再和她斗了半个月——也就是说,11月9号那起案子发生后一周伊薇才到疗养院决战。p.p.s. 偶然在数据库里发现弗莱姐弟的生日同样是11.9后,我这坚信绝非巧合,而是开(制)膛(作)手(组)的恶趣味,emmmmmm……

p.p.p.s. 【终章】结尾特地标进括号的passion大概算sw私货。是与绝地的patience相对的,西斯的“信条”……

……总之渣作者就是写啥毁啥(然而毁人不倦)。绝望地滚回荷鲁斯他爸爸家。拜拜!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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